第(2/3)页 “命少府尽快准备聘礼,前往韩说府上纳征,为太子定下婚期吉日。” “诺。” 苏文又应。 “父皇且慢?” 刘据心中更惊。 此前不是已经说好了不再提这门婚事了么,刘彻为何现在又要纳征,强行定下他和韩凌的婚期吉日? 说好的君无戏言呢? 已经商量好的事,怎么能说变得就变? 然而刘彻却仍然只是盯着他的眼睛,却又像是完全将他当做了空气一般,不受任何影响的道: “将太子一路护送回博望苑,命中尉遣人严加看守,完婚之前不得外出。” “诺。” 苏文闻言心脏一缩,全然不敢想象刚才温室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略微测了侧身,躬身对刘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殿下,请吧。” 其实自进入温室殿的那一刻,苏文就已经觉察到了刘彻的状态不对。 并且绝不是此前的那种不对,而是真正意义上的不对。 苏文虽见过刘彻的这种状态,但却从未见过刘彻与刘据见面的时候出现这种状态,一次都没有。 不过这倒也无可厚非,人家毕竟是血脉相连的父子,怎能与那些臣子相提并论? 然而今天,这种状态终于还是出现了…… 眼见事情正在向自己最不愿看到的方向发展,刘据心中也是急了,哪里还顾得上这里有没有外人,连忙又大声道: “父皇,此事皆是儿臣的意思,若父皇对儿臣心有不满,大可以对儿臣施以惩戒,或是直接废了儿臣,儿臣均无怨言,父皇对义妁下手算怎么回事……” “殿下,请吧!” 苏文心知刘彻这种状态下说出的话绝不可能更改,当即不顾刘据的太子身份,架住刘据的胳膊就往外走。 见自己一人想要将刘据拖出去有些吃力,当即又对殿外喝了一声: “来人,护送殿下返回博望苑!” 话音落下,已有几名期门武士冲了进来,见状亦是不敢怠慢,纷纷跑上前来,强行将刘据架起便向殿外送去。 如此待刘据被强行带走,温室殿重归宁静。 刘彻方才重新坐回龙榻之上,表情依旧如此前一般平静: “人之所教,朕亦教你。” “所谓不破不立,今日这一课,你给朕好好记着,永远记进心里。” “王道霸道,皆是孤寡之道,若你以为自称孤寡少德只是自谦,那就大错特错了。” “他日你继位大统,一言可决万人生死,若依旧这般情义用事,你便有软肋,便有弱点,便可被人利用、被人要挟,被人左右。” “你便看不清大势,便举步维艰,便进退两难。” “伱在世人眼中便不再高尚,不再神圣,难合天道,难有敬畏。” “这看似美好的东西,终将成为你最大的负累,终有一日活活将你累死,至祸国殃民,大害于天下。” “给朕醒悟吧,逆子……” …… 回到博望苑的时候。 刘据脑瓜子依旧嗡嗡作响,想不明白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穿越福报”漏洞怎么就忽然不起作用了呢? 正常来说,刘彻不应该不受到影响,事情也不应该不像自己所希望的方向发展,更不应该发展成这样。 这下可好。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