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等到沈馥再清醒的时候,是被手腕上的刺骨疼痛弄醒的,映入眼帘的是完全陌生的房间,应当还在沈家,宴会的动静从远处飘渺的传来,酒味过重,令人反胃至极,沈馥试探着挣扎,想要看看能不能挣开绳索,却好不意外的发觉是徒劳,压裙刀仍旧在,只是寒芒闪烁的被放在桌子上,看着颇为可笑:她的刀还在,却没有办法用这个刀来解开自己。 但听天由命坐着等死从来都不是沈馥的作风,她的视线落在红烛上,笨拙从床上爬起来,双手被捆住,实在是不好动作,她的腿磕在床头,疼痛传来,沈馥不用看,都知道被磕碰的那里怕是已经泛青,不由得低低抽气,却仍旧死死咬着嘴唇想要打翻红烛:虽然她未必能在这屋子彻底烧起来之前跑出去,但有希望总比没有好。 然而就当红烛近在眼前的时候,那扇紧紧闭着的木门在这个时候打开,露出周芸家亲戚那张令人恶心的胖脸,沈馥心头一跳,下意识就想躲开,却想到自己如今处境,不由得按捺心思,老老实实坐在原地,而那人满身酒气,喷着污秽难闻的气体,竟是对沈馥的存在早就心知肚明般,嘿嘿笑着:“展贝表妹同我说会把你这个小娘子送到我床上的时候,我还不相信,如今看来,她可真是神通广大啊。” 沈馥眼神发冷,怪不得蔺殊敢不顾她的死活,原来他本就打的是把自己送给这头肥猪的主意! 那人一步步的贴近沈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连门都懒得关,只是搓着手缓慢靠近,沈馥不动声色,小心翼翼的贴近着放在桌上的压裙刀,刀柄抵到她的脊背,有些硬冷,她能感觉到自己心如擂鼓,手上满是冷汗,粘腻湿滑,却死死的攥紧桌布,粗糙的刺绣蹭过她的掌心。 骤然一扯! 那桌上不仅有着压裙刀,还有红烛跟烈酒,酒与火焰接触,火苗几乎是腾空烧起,舔舐木料,飞快漫开,灼热感从身后传开,沈馥看见对方眼里火光重重,她不由得唇角微翘,露出点释然又不舍的笑容来,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火势渐大,那男子虽然色胆包天,却仍旧不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救沈馥,只是狠狠跺脚,转头就跑:“晦气!” 火焰将空气烧的滚烫,沈馥每次呼吸都觉得有细碎刀片在自己喉头刮过,她摸索着,想要摸到压裙刀,却猝不及防被火舌灼伤手掌,疼痛刺骨,焦糊滋味清晰传开,沈馥不由得低声痛呼,下唇咬的死紧,腥味在她口中窜动,但除却火焰,她什么也没摸到。 “藏珠!” 意识跟鲜血一同消散,当蔺赦浑身湿透闯进屋中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昏迷在火海里的沈馥,衣角被火舌吞噬,他心头作痛,像是被尖刀剜心,簌簌落下眼泪来,他只觉得自己眼皮子酸疼难耐,像是两块滚烫珠石,热浪袭人,他却没有犹豫,径直上前冒着熊熊烈焰将沈馥抱在怀里带出房门:“…对不起。” 这场火连绵半夜,火光照亮沈家,偏院轰然崩塌,而沈琛却只顾着安抚携宁同周芸两人,好像半点都不关心沈馥的生死,更是好像从来都没有过这个女儿一样,至于藏珠院,也在沈馥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后被封锁,连软玉,都被沈家直接赶出门,至于她去哪里,没有人关心,在这种气氛里,周芸意外的为沈琛生下个大胖小子不说,还极为迅速的恢复起来,原先要被沈馥扶持,成为姨娘的怀素,也因此不得不沉寂下去,只是因为有沈老夫人的保护,怀素好歹还能过下去,而携宁在经历过这种打击,整个人憔悴不少。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