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异变突生! 沈馥对兵器并不熟悉,因而没有看出丹惊鸿手中双剑已然开锋的事实,而蔺赦此刻离沈馥颇有距离,只顾着提防蔺殊,也实在是没想到丹惊鸿会带着开锋的剑上台,因而也没看见,唯有宋衿,视线始终落在沈馥身上,好像是早有预料,抱琴而歌的君子以飞蛾扑火的姿势抵挡剑锋,血肉被刺穿的沉闷响声仍旧响起,热血飞溅,玷污丹惊鸿面上雪白面纱,沈馥的脸色骤然惨白:“烛照哥哥!” 丹惊鸿如梦初醒般弃剑,但那柄长剑仍旧扎在宋衿胸口,沈馥的惊呼引来蔺赦同阿斯兰,蔺赦的神色也阴沉下来,他飞快上前替宋衿查看伤势,阿斯兰则是迅速将丹惊鸿制服,此刻众人惊呼,蔺殊却生怕丹惊鸿惊惶之下说出什么,登时转身要走,但早就盯着他的北疆王却不肯轻易放人,趁着人群紊乱,北疆王轻而易举的把蔺殊困在人群里头。 “去…咳、去看看藏珠…” 蔺赦扶着宋衿,衣袖都被宋衿淌出来的血彻底打湿,他死死抱着怀里人,看向丹惊鸿的视线里满是怒火,像只要择人而噬的野兽,宋衿的血仍旧在淌,龙舟赛备着的大夫匆忙赶来,替宋衿止血,血沫被宋衿咳出,但他的视线却死死落在沈馥身上,想要确定沈馥的平安,沈馥指尖发冷,颤颤巍巍的握住他的手,泪流满面:“我没事,烛照哥哥…我没事,你别担心…” 泪水堵塞声带,她说不出话了,宋衿虚弱又放心的微笑,他只觉得眼皮沉重到极点,像是有千钧重物压上,视线逐渐模糊,浑身上下都叫嚣着疲惫,年幼冲入的火场好像再次降临,木材燃烧的噼啪声响彻耳畔,那双弹琴的手本该光洁无暇,却在那年美玉有缺,终究是松开沈馥,沉沉压在地上。 “烛照!” 骚动平息以后,丹惊鸿被蔺赦丢进大牢,只是现在宋衿昏迷不醒,蔺赦实在是没有功夫来对付这么个弱女子,但沈馥有,她颇为果断的打发人借淑妃名头同周芸说的清楚,当蔺赦在宫中清查究竟是谁把开锋双剑递给丹惊鸿的时候,沈馥出现在京兆尹的大牢里,黑色的石头一如既往的濡湿阴冷,带着腐朽的味道,烛火映照出人影,在墙壁上闪烁跳动着,蔺赦没有吩咐京兆尹的人为难丹惊鸿,沈馥也提前打过招呼,因而丹惊鸿的处境还算不错。 在这种潮湿到极点的地方,丹惊鸿的牢房仍旧是干燥的,她没有戴枷锁,纤细柔美的腕子被铁链扣在墙上,脚踝上也带着锁链,粗糙的铁环已经将她肌肤磕的青紫,但美人落难,便是我见犹怜,然而沈馥的怒气已经到达顶点,宋衿于她而言,实在是逆鳞中的逆鳞,幼年相救,常年陪伴,他的重伤,足以将她对丹惊鸿的欣赏,以及两个人前世的那点情谊化为灰烬。 “惊鸿娘子,你是自己说,还是要如何?”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