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那人那雨那条狗》-《我们的时代: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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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主人道:“厚德言之。”

    我却是不信,笑道:“你懂狗语?”

    他主人道:“厚德言其饲,不自食,杖凳殴之,是亦非?”

    我道:“他让我吃,我不吃,他就要咬我,我用板凳还击,然后他就倒地不起,见着伱来了,又麻利的起身,还要咬我。你的这只大黑狗不但欺凌弱小,还是个颠倒黑白的狗。下回遛厚德,记得拴紧链子,要是真咬伤了人,得赔不少钱。”

    我说完,便出了草庐,准备回家,走了十几步,忽听见大黑狗又在叫唤,蓦然回首,却见一人一狗正在分食那只鲜血染红鸟儿。

    他主人嘴角染着鲜血与羽毛,冲着我说道:“味美,何以不食?”

    我顿时被吓得七魂跑了六魂,一时人狗不分了。

    以上便是何琪的小作文,名为《那人那雨那条狗》,将张厚德骂的体无完肤,张厚德自然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只觉得胸中郁郁之气经久不散,忽然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吃瓜群众们顿时乐了,古往今来,能骂人把人气晕的,例子有的是,但真见识了,还得是头一回。

    相较于张厚德泼妇骂街般的骂人,何琪的这篇小作文,顿觉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厚重感,虽未用什么凌厉的言辞,但却是把一个血淋淋的现象给直观的摆到众人眼前。

    如此看来,白话文似乎也能写出不一样的东西,这是许多人的第一感受,有的人甚至连读了好几遍,得出了一个结论,字字诛心。

    因为大部分人都是那只被吃的鸟儿。

    但有些人可不那么看,这篇小作文看似是在骂张厚德,实则是在骂他们所有人,既如此,自然得还以颜色。

    这一日,何琪似寻常一般起床,并无什么两样,洗漱吃早饭,然后上班,等走到门口,正巧碰见钱玄,而钱玄也恰好到了。

    钱玄由衷的赞道:“玉白,玉白,我刚又看了一遍你的文章,以后谁再说白话文是低俗,我就与他急。”

    何琪撇嘴道:“我就是骂骂人而已,什么文章不文章的,我不会作,那是你们文化人干的事,我就一臭下棋的,知道个什么?”

    “别,别,在白话文这方面,你是行家,我与豫才一致赞同。”钱玄龇着嘴笑道,顺势拿出了一篇文章,凑了上来:“我昨天看了你的文章后,回家也写了一篇白话文文章,你看看如何?”

    “看看?”何琪拿乔道。

    “看看!”钱玄殷勤的点头。

    文章不长,几百字,一会儿就看完,何琪点评道:“整体没问题,但你这文不文,白不白,混搭型嘛?而且读起来拗口,比读《红楼梦》还拗口。”

    钱玄请教道:“那该如何?”

    论写文章,何琪是真不懂,若真要说点什么,大概也就是看的多了,用生活的语言来书写之类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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