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用她交换心爱的人-《狂魔宠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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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叶未央这个包袱的欧阳烈对付那些动力伞就像猎取天上的飞鸟一样,一枪一只,弹无虚发。
五只动力伞已经被击落三只,剩下的两只击中火力只对准欧阳烈一人。游艇在剧烈的摇晃,动力伞掀起的风浪吹得轻轻站不稳。轻轻一手举着枪,一手拽着叶未央向后舱走去。
临危不乱,果断勇敢,不仅漂亮而且有一身好本领,叶未央看着前面的女孩,一向自傲的她突然有些自惭形秽。反观自己,除了一张皮相,还有哪方面比得上这个女孩儿?想起轻轻刚才和欧阳烈两人并肩作战时的模样,叶未央美丽的眼眸里闪过一道厉光。
“你以为烈会爱上你吗?”叶未央突然说了句极不符合场合的话。
轻轻似乎没听明白,下意识的回头,却有一支手枪抵住了她的后背。“不要回头。”
轻轻几乎想象不出温柔的叶未央可以发出这样寒气逼人的声音来。
“你想干什么?”轻轻问。
“你说,此刻如果是我你想做什么?”她的声音里有着难以掩饰的嫉妒。
“你想杀了我?”轻轻问。
“不,我想……杀了我自己。”
尖锐的枪响刺破耳膜,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一转身便看见叶未央跌入了海里,染出一片血红。那支枪落在地上,正是她之前所用的那只。
射杀完最后一个敌人的欧阳烈听见枪声,狂风一般的冲过来,在看见轻轻安然无恙的站在那里是神情有一刻的放松,可是当他再看见水里的人时,那眼眸里的片刻柔情顿时化成尖锐冰刀,狠狠的刺向轻轻。“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轻轻冷静地说。
“欧阳轻轻,她若死了你会为此付出代价!”吼完,他再也没有给她任何解释的余地,纵身跳入水中。
叶未央当然没有死,而欧阳烈将她救上来之后再也没看轻轻一眼,抱着女孩疾步离去。独留轻轻一人面对海面上一片狼藉而血红的残骸。
他从不相信她。甚至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她。
那枪是叶未央自己动手开的,还是其他人的误伤,未可知,也不重要。重要的是,欧阳烈不相信她。
轻轻在甲板上呆了好久,突然想通一件事。就像刚才拿着机枪向敌人射击时一样,从前虽然拿枪,却从未想过敢去真的杀人。如今情势逼到眼前,做了也就做了。有些事情不去做永远不知道自己的潜能有多大。
欧阳烈对于她也是如此,她中了他的毒,以为无药可医。所以她从没试过去戒。或许墨逸的说法是对的,她该试试戒掉这毒。欠他的,已经还了十三年,够了。
这样想着她居然什么都不怕了,折回船舱,在奢华舒适的卧室里洗了澡,换了干爽的衣服,疲惫的倒在床上。
天亮的时候欧阳烈着火一样的找回游轮,进了卧室便看见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欧阳轻轻。
她满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他,他粗鲁的将她摇醒,抓住她的双肩将她提起来,竖在自己面前,和自己脸对脸。
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依旧睡意惺忪,闪烁着朦胧的光泽,那么无辜,那么无害。欧阳烈莫名其妙的怒火更胜,他一把握住了轻轻的右手,将它整个包裹在自己的手掌里,然后寸寸勒紧,一字一句说:“诡计多端,心狠手辣,欧阳轻轻你难道没有想过这么做的后果?”
疼痛让她几乎窒息,额头冒着冷汗,脸上却在笑,她说:“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不为自己辩解,没有可怜兮兮的哀求。这个模样的欧阳轻轻几乎是欧阳烈陌生的,而这种陌生感让他很不适。他问:“什么?”
欧阳轻轻平静地说:“或许有一天,我真的会杀人。可是,今天的哥哥,你不配我为你杀人。”
这样的欧阳轻轻似乎让欧阳烈有些抓不住,难以掌控。
轻轻继续说:“我想通了一件事。欧阳烈,今天的你,并非我所爱。”
欧阳烈像被人揍了一拳,勒住她的手也不自觉的松了。
她趁机抽开手,铿锵有力地说:“欧阳烈,我们的约定取消了。你的央央你自己保护,我的妈妈我也自己会照顾。从今以后洗衣做饭别找我,上床更别找我。”她作势要走,又停住脚步,“顺便说一句,欧阳烈,我的哥哥,我有自己喜欢的人了。准确的说,你很快就要有妹夫了。”
欧阳烈似乎变成了一座冰雕,僵在那里,直到欧阳轻轻说到“妹夫”两个字,才缓缓转身。神情平静的似乎什么也看不出,却似有一团浓重的乌云压在头顶上,让人透不过气来,他问:“墨逸?”
轻轻深吸了一口气,回答:“是的,墨逸。”
“他不介意你已经被我睡过了?”
冰冷的薄唇吐出比刀子还狠的字句,轻轻的脸色变了变,又恢复往常,学着他之前的语气说:“我的情夫和我的丈夫是两回事……啊!你干什么!”
她的话还没说完已经被欧阳烈抗动作野蛮的在了肩上。
“你干什么!欧阳烈!放开我!”
他却一言不发,大步走了出去。
将她扔在了车座里,弯下腰,面色紧绷,目光冷森,“想嫁人?欧阳轻轻,这辈子你死了这条心吧。”
锁上车门,车子呜的一声窜了出去!
这不是去欧阳庄园的路!
“你要上哪儿欧阳烈!”
他没有回答,可是他身上骇人的怒气,以及雷厉阴狠的神情都在告诉她,绝没有好事。
“我警告你!我妈和欧阳爸爸要是知道我失踪了,会报警的!”
欧阳烈突然转头,黑暗中就仿佛野兽亮起尖锐的獠牙,阴森森地说:“你以为报警对我有用?”
轻轻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怕了?”欧阳烈又转头问。
轻轻强迫自己镇定,甚至将嘴角扯出一弯弧度,故作轻佻地反问:“如果我说怕,你会更有成就感?”语气里却没有一丝惧意。
他突然不看她,直视前方,像喘不过气来似的快速的剧烈的呼吸了几次,目光阴沉地发狠:“该死的小妖精!你骗了我十三年!”
原来十三年来,那个胆小的,懦弱的,听话的,小哈巴狗一样围绕着他打转的欧阳轻轻根本就不是真实的欧阳轻轻!她在用自己的伪装骗取他的信任。而该死的!他居然真的上当了!几乎沉沦在她那一份无辜的无助的依赖里。而最可恶的是,就在他沉溺时,她却不沾片尘的抽身,然后撕开伪装,露出狡猾的本相来嘲弄他的愚蠢!
虚伪,欺骗,掠夺!
这就是她这些年给他带来的!
“我不是骗你,而是骗我自己。”轻轻似在对自己说。在他面前变,照顾,讨好,服从,压抑,从不敢轻易释放自己的情绪,似乎已经成为一种习惯。眼里心里只有他的她,怎么会有自我?
车子猛地停住。
她因为冲力几乎撞上前挡风玻璃。
他倾过身,粗鲁的拽回她,捏住她的下巴,戾气鄙人地问:“那么是什么让你改变主意?”
恼火让轻轻咬着牙,挑衅似的望向他:“墨逸。”
欧阳烈闭了闭眼,似乎在极力控制某种情绪,他的嘴角沉下,额头的青筋一跳一跳,阴森森地说:“那么我告诉你,他绝对不会有机会。哪怕是我用过的……二手货。”
“啪!”
狭小的空间里,耳光声尤为响亮。
欧阳烈的脸顿时结了冰。这是他平生第一次挨耳光,而且是被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从小像小哈巴狗一样讨好自己的女人。
他的眸子里骤然掀起狂风,风云莫测,可是很快便被压下去,黑沉沉的什么也看不出。他一个字一个字缓缓的说:“知道你冠上欧阳这个姓氏便意味着什么吗?”
每一个字都重似千斤,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轻轻却强迫自己面不改色,迎上他同样迫人的目光。“原以为意味着亲情的维系,可是事实证明我错了。”
他说:“意味着服从,从属。欧阳轻轻,你冠上这个姓氏就意味着从此属于欧阳家,属于我欧阳烈。”
“荒谬!”
“荒谬吗?那么之前的十三年你在做什么呢?”
“那是我错了!”
“不,你没错,而且做得很好。”他用主人驯服宠物的语气说。“所以,你得继续保持。因为我喜欢那样的你。”
“可是我不喜欢。欧阳烈,我的哥哥,我就是我,我不属于任何一个人。”轻轻也一个字一个字的对他说,虽然语气很轻却坚定如磐石。
欧阳烈却包容地笑了,“我发誓,会让你变成以前的欧阳轻轻,”他摸摸她柔软的头发:“乖,待在我身边,哥哥会对你很好。”他恶意的咬着耳朵,“无论从哪一方面,保证让你身心愉悦。”
轻轻觉得很悲哀。他不爱她。只是习惯了一种占有和奴役。
就像他收集的那些古董名车一样,只当她是属于他的一种名贵的财产而已。这样的要法,她不屑!
车子在一家医院门口停下。他将她拖下车,一路走进去,大手都是死死钳住她的胳膊,丝毫没有松开。
他走的很快,轻轻跟不上他的脚步,被拖得很难受,试图挣脱,“你干什么?这是要去哪儿?”
他冷哼,“你放心,我对绑架你不感兴趣!”将她扔进电梯,然后自己跨步了进去,按了20层的按键。然后便当她是空气。出了电梯,他再次抓住她的胳膊,拖着走。
“你到底干什么!”
他依旧没有回答,直到在走廊上撞到迎面走过来的医生。
“欧阳先生您终于回来了。叶小姐醒了,她很虚弱,一直在叫着您的名字。”
欧阳轻轻这才明白他带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兴师问罪?或者负荆请罪?
叶未央躺在病床上,苍白虚弱,却不减美丽。
她的目光在看见欧阳烈身后的轻轻时,明显的一缩,像是被什么蜇了一下一样。明显是吓住了。若不自胜,可怜兮兮的。欧阳烈快速走过去,在她的床边坐下,柔声安慰:“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你会好起来。”
叶未央张了张嘴,发出一声类似小动物般的呜咽,喉咙沙哑,眼睛便湿润了。
从轻轻的角度看不清欧阳烈的表情,可不难想象,一定与转脸对她时的冷漠截然相反。
他对她说:“央央要喝水,把水拿过来。”
轻轻没有像以往那样委曲求全,当面前的两人是空气,得了空隙,转身便朝门边走。
欧阳烈一个箭步冲上来,将她的手腕抓住,冷酷的扯了一下嘴角,“欧阳轻轻,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
轻轻也讥诮地弯了一下唇角,说:“没搞清楚状况的是你吧,我不是你的佣人,更不是叶小姐的佣人,我没有义务,更不想冒充烂好人。”她挣脱他的手,拉开门,却发现两名黑衣保镖挡在门口,拦住了她的去路。
欧阳烈站在她身后抱拳微笑:“有没有义务,是不是佣人,不是你说了算。”又用居高临下的语气吩咐了一次,“去给央央倒一杯水过来。”
一直不着声的叶未央开口了,声音依旧那么温柔,那么善解人意:“烈,不要为难轻轻小姐了。我也累了,想要休息一下,让她离开吧。”
“你想休息的话,闭上眼睛睡一觉好了,但是她也不能离开。”欧阳烈说话的时候视线却是一直盯着轻轻的:“毕竟她恶意伤人在先,照顾你弥补过失也是应该的,我们欧阳家的人从没有欠债不还的习惯。”
欧阳轻轻被激怒了,走上前一步,仰头对欧阳烈说:“唯独欠得一笔债已经还了十三年,够了!现在的欧阳轻轻谁也不欠!”
欧阳烈的眸子沉了下去,语气很不善:“你那是还债还是挖陷进呢?心狠手辣,狡猾带毒的女人?”他也上前一步,俯视着她,两人贴得极近,鼻尖几乎对上了鼻尖。说出的话显然已经带了点火药味,两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没有,不是轻轻小姐伤我的。可能是那些人的误伤。”叶未央出言为轻轻辩解。
“央央,别为她辩护!”欧阳烈一边手,一边抬起手,伸向轻轻的紧致小巧的下巴。
欧阳轻轻冷笑一声,干脆找了个沙发坐下,闭上眼睛,养神,完全不去理会欧阳烈,也不看叶未央。既然出不去,为何不给自己找一下片刻安宁?
欧阳轻轻的这种态度,激怒了欧阳烈。抬起的手凉在半空,满腔的怒火无处发泄,他收紧缓缓收紧拳头,然后大型猫科动物一样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弯腰逮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睁开眼。“欧阳轻轻,你这是什么态度?人是你伤的,难道不该负责任?”
“你也听叶小姐说了,人不是我伤的。”
欧阳烈冷哼:“你当我没有判断能力吗?当时所有的火力已经全部被我压下,动力伞上的人根本不可能有机会伤害到你们其中任何一个。”
轻轻冷笑,余光瞥了一眼床上娇弱的女子:“或许是她自己伤的呢?”
欧阳烈手上的力道收紧:“没良心的小妖精,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她肩膀的伤口是从后方斜射过来的,就算她的心肠和你一样歹毒,从技术操作上讲也办不到。欧阳轻轻,你还有什么可辩解的?”
轻轻这才疑惑了。这怎么可能?不是敌人,不是叶未央本人,那会是谁?
“怎么?无话可说了?”欧阳烈问。
轻轻转念一想,轻声说:“事实上又何必多问呢?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在你眼里又有什么区别?”
“你……”欧阳烈咬牙恨道:“小丫头,以前没发觉,你倒是伶牙俐齿……”
欧阳烈和欧阳轻轻正唇枪舌战,而叶未央却怔住了,在她的视线在触及到轻轻脖子上露出的项链的时候,就这样呆在那里。温柔的面具一点点冻僵,龟裂。好一会儿,她才僵硬的背过身去,目光在无人所见的地方变得血红。她艰难的,缓缓的,闭上眼睛,恨不得连耳朵也捂上。
这哪里是审问?分明是调情。
欧阳烈从进门时的目光一刻也没有从欧阳轻轻的身上挪开,自己却不自知。他看轻轻的眼神,分明不是嘴里说的那么回事!
她的手一点点握紧,指甲陷入手心的肉里,依旧毫无知觉。而且“非洲之星”,他居然把非洲之星送给了她……
欧阳烈的手机响了,他瞥了一眼自己的口袋。轻轻却故意将脸转到一旁,假装没看见。还当她是以前的那只小哈巴狗?不论他在做什么,只要电话铃或者手机铃一响她便摇着尾巴去为他接通,然后隔离掉骚扰,或者恭恭敬敬的将重要的通话递到他的手上?现在这种情况,想都别想!
欧阳烈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计较,掏出电话,按了接通——
“……”
“我马上赶到。”
挂了电话,他对叶未央说:“我明天再来看你。想吃什么,轻轻会给你做。”
叶未央转过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温柔而乖巧的说:“不必了,你正事要紧。”
欧阳烈将轻轻从沙发上拖起来,“什么时候你能学会央央的一半?”然后不容分说的拽起她的胳膊就朝外走。
欧阳轻轻冷嘲道:“不让我留下了伺候你的央央?”
欧阳烈说:“你以为我会笨到还让你们两个单独相处?”
下楼和上楼是一样的,欧阳烈走的很快,完全不顾及到轻轻,她再次被他拖得跌跌撞撞。看似很有修养的充满贵族气质的男人在对待轻轻时总是像个粗鲁的野蛮人。
刚出医院大门,便看到不远处保镖正把车子开过来。欧阳烈的脚步更快了,轻轻的胳膊也被他捏的很疼,忍不住抱怨:“哥你弄疼我了!”欧阳烈却置若罔闻冷着眼,脚步未停,索性一把抱起轻轻,保镖眼疾手快的停车,开门,他毫不留情的将轻轻扔进副驾驶。利落的跨进驾驶室。挂档拉手刹车子“呜”得一声呼啸而去。
轻轻不明白为何欧阳烈为何会出现这样的表情,就像是谁欠了他一百万没还似的,直到从后视镜里看见后面的红色法拉利。驾车的白衣男子居然是墨逸。
不过目前为止轻轻还没见过谁的车技能够比得上欧阳烈,在墨逸的教导下轻轻本身的车技也能称得上是一流,而欧阳烈的可称得上一流中的一流,甚至曾经夺得了亚洲汽车锦标赛的冠军。而墨逸也绝不是吃素的。风驰电掣,闯红灯,钻小巷,一路狂飙,紧紧咬着欧阳烈的座驾。
比拍电影的更刺激,一路上状况不断,看得轻轻心惊胆颤。她沉了沉心思,对欧阳烈说:“你这又是何必呢?”
“怎么?担心你的情人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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