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斗(一)-《狐君,叫我女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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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鸣玉轻笑了一声,感觉有人朝着自己走近了。

    他抬起头,就看到身着玄色大氅的少年郎正看着自己,眸光流转,极为灵动,未开口说话,便带上了三分笑意。

    “郎君喝得是什么酒?我家公子很好奇,想要冒昧讨上一杯,可否?”

    少年郎边说边作了一个揖,口齿伶俐,声音清脆,虽然贸贸然上前来讨要酒喝,着实不够礼貌,可是鸣玉却也说不上有多厌烦。

    因为这个少年郎眉目清朗,最为难得是,他对鸣玉没有遮掩的面相没有丁点的惊讶,也没有艳羡,就连眉毛都没有半点挑动。

    莫说在人间,就是在三界之中,也少有人见着他的容色不惊艳的。

    要么就是上前来,痴痴看着他,要么就是立时垂头,不敢再看他的容貌,似是承受不住他过人容貌的迫人压力。

    这个少年郎以上两种常见的反应都不曾有,只是用着一双清澈的眸子看着鸣玉,仿佛十分嘴馋那酒。

    鸣玉没有做声,将视线调转向立在几步外的高个少年郎。

    火一样热烈的大氅将他围得严严实实的,平凡的面容肤色白皙,立在那里,像是一团透着寒意的冰雪。

    西风急卷,鹅毛大雪纷纷扬扬,下的又急又快。

    即使眼前有些重影,鸣玉也隐约看的清楚红氅少年郎亦在与自己隔空相望,他知道,这个少年郎的眉宇间也是始终淡淡的。

    鸣玉收回了目光,不过是人间两个不知事的小子罢了,不知道这个雪里香的珍贵,酿出这么小小的一壶,已经足够这两个小子投胎几回。

    鸣玉垂下了眸子,明显是不想搭理了。

    “桓郎。”

    红氅少年开口了,声音极为好听,轻柔,就像是一缕春风吹拂进了耳中。

    &nwbsp;“回来。”

    玄色大氅的少年听着这声音,立时脸上就露出了几分不虞之色,咬住了下唇,明明不想走,却又像是极为害怕红氅少年,不由得狠狠瞪了一眼鸣玉,嘀咕了一声,“铁公鸡。小气。”

    转身就要走。

     在他们就要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鸣玉想了想,终于还是忍不住,掏出了袖子中最后一个琉璃瓶子,不舍地摸了摸,还是将它扔了出去。

    本是朝着红氅少年去的,想试一试这个看上去文秀如菡萏出渠,却又冷如冰霜的少年郎,却没有想到玄色大氅的少年郎突然间就转了身,出手如电,将天青色琉璃瓶子牢牢地抓在了掌心之中,看清了掌中是何物的时候,这才露出一个笑,遥遥对着鸣玉一拜。

    鸣玉觉得奇怪,刚才这个少年郎那身手,就像是脑后长了眼睛似的,尤其是看到了他握住天青色琉璃瓶子的时候笑意吟吟的眉眼间戾气重重。

    可是抬起脸的时候,却又是一派和气,仿佛鸣玉是专程送出去的雪里香,而不是故意砸过去的。

    “去,跟上那两个人,看他们去了哪里。”

    深吸一口寒风,凛冽刺骨的寒意瞬间充盈了鼻间,进入到胸腔之中,全身都在发热,因为雪里香的酒气慢慢上来了,可是脑子里却又是极为清醒的。

    天空上忽然间一辆独角兽拉着的马车落到了他的跟前,厚重的门帘下探出一张熟悉的脸,极为柔弱地唤了一声,“帝君。”

    声音小的就像是猫叫似的。

    鸣玉有些不高兴,冲她不耐烦地扬手,“青卿,大战在即,莫要再四处乱走。现如今三界极为不太平,若是遇上魔族的人,你怎么办?”

    青卿望着鸣玉,眼圈立时就红了,水光在清亮的眸子中打着转,却看不到鸣玉脸上任何的变化,她终于还是快速低下头去。

    “是。”

    如今的三界早已经失去了万年前的平和安稳。

    五百年前,北冥之地的结界忽然就失去了效用,被关押了上万年的妖物立时逃了出来,虽然后来青丘同九天围剿了许多,可仍是让一些灵力高强的妖怪堕仙潜逃在外。

    也是从那以后,临渊声势又起。

    本来以为是一群乌合之众小打小闹罢了,谁知道突然之间,实力大增,就像是被堵住的洪水,一旦得到机会冲开了桎梏,便是奔涌成潮,千军万马锐不可当。

    这事情,让九天之上的那位帝君很是心烦,可是临渊那个地界也不是当年的临渊了,派去寻找临渊入口都是有去无回的。

    连敌人在哪里都不清楚的仗如何打?

    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更在前些时日,魔族派下了战术,竟说要在三界之中寻得一席之位。

    可笑,仙家自诩正道,极为不屑同魔族相提并论。

    三界自然不允,尤其是九天最为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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