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惊,全家就我是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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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晏之房间里的画风却截然不同。

    “来,表哥,双手举过头顶。对,腿尽量伸直,我扶着你,腰弯下去,继续往下……”

    这些动作怎么有些像乐人练的基本功?

    王晏之双腿劈叉坐在床上,薛如意同样坐在床上,稍微压住他翘起的左腿:“表哥,再坚持一下,缓慢拉伸就好。”

    缠绵病榻许久的王晏之突然劈叉,腿都在抽筋,他白着脸问:“如意,明日我还要府试,能先睡吗?”实在搞不懂如意的脑回路,临考不应该督促他温书吗?

    为什么要做‘瑜伽’?

    还有‘瑜伽’是什么鬼?

    薛如意摇头:“不行,上次逗你笑第二日反而更紧张,考前温书作用也不大。来前二哥说可以试试让你做运动放松身心,你身子骨弱,做静态瑜伽最合适。”

    “等做完一套拉伸动作,再来一套加强版的,夜里睡眠肯定好。”

    薛二这个小舅子不能要了,连续坑他两次。

    他下不去腰,被薛如意摁着下。

    他腿劈不了叉,被薛如意压着劈。

    他一倒立就头脑发胀,被薛如意扯着双腿钉死在墙根。

    一个时辰后,病弱苍白的王晏之已经长发凌乱,气喘吁吁,皑皑白雪染上红霞,活脱脱被人刚□□完的模样。

    “如意起来,不行了,放过我吧。”王晏之浑身发酸,躺在床上动也不想动。

    刚准备敲门放狠话的林鱼景手僵硬在半空,半大的孩子脸色爆红,局促的放下手扭头走了。

    听了全程的沈修:“无耻……”原来周安真是被压的那个。

    哈哈哈,好解气!

    先前花楼的美人说如意还是处子之身,那现在……沈修突然又笑不出来了。

    “起来,还有一套动作没做完呢。”

    被折磨许久的王晏之累倒在床上,夜里睡得格外沉,连被如意踢了好几次都没醒。第二日一早起来,他浑身酸痛,像被人用混子狠狠抽了一顿,感觉抬手都费劲。

    太缺乏锻炼了,看来光修内力无用,今后还得加强外家筋骨锻炼才行。

    薛如意边给他收拾东西,边问:“表哥,你还紧张吗?不行的话,我们再做一组瑜伽?”时间应该来得急的。

    王晏之双腿发颤,勉强稳住声音:“不紧张。”

    再来只怕他到不了考场。

    他往书篓里看了一眼,里头除了笔墨砚台蜡烛就是一堆堆泡面,他眼角抽了抽问:“没有馒头吗?”

    “表哥不是喜欢吃泡面。”每次她要吃,表哥就抢着吃,“这天有些热了,馒头放久了也不好吃。我找人问过了,考场可以买热水的,三十文一碗水,够泡面。表哥既能吃得舒心又能给如意楼做一波宣传,多好。”

    王晏之:其实如意主要是想做宣传吧。

    每次考前都能被她折腾得死去活来,王晏之很担心自己能不能支撑到考状元了。

    好在去考场有马车,王晏之下了马车后刚好碰到同样赶来的肖茂和林思。肖茂见他腿有些抖,忍不住问:“周兄,你又给薛小妹当枕头了?”

    林思不明所以:“什么枕头?”他顺着肖茂的目光移到王晏之腿上,然后也注意到他发抖的腿。

    “周兄这是?”这模样怎么瞧着像他大哥刚洞房第二天的模样。他看看不远处的薛如意,恍然回神:周兄当真令人钦佩,临考还能心绪不乱,半夜风流。

    三人旁边传来嗤笑声,林思扭头就见沈修、林鱼景和一大帮考生,发出不屑笑声的正是被拥着中间最矮的那个。

    这人林思是认识的,据说是隔壁抚舟县案首。

    林鱼景目光也落到王晏之腿上,想起昨夜听到的,小脸瞬间又涨红:“有辱斯文,之前是我高看你了,你不配和我比。”

    肖茂觉得这小孔雀莫名其妙,当即板脸站到王晏之身边:“说什么呢?周兄文采斐然,闭着眼也能考得过你。”

    围在林鱼景身边的考生哄笑一片:“吹牛也打腹稿,闭着眼不用看题啊?”

    “就是,我们鱼景可是神童,一岁识字三岁念诗,被知州夸过好多回。他一个手脚都在抖的病秧子能考得过鱼景我们集体喊他祖宗。”

    “哈哈哈哈哈哈哈。”

    隐在其中的沈修笑得有些勉强,祖宗就算了吧,他实在担心周安又不走寻常路。

    被嘲笑的王晏之丝毫不见生气,温声道:“祖宗倒是不用,毕竟我生不出这么多混账,要是这我赢了他,你们每人五两银子如何?”

    五两银子?

    太多了吧。

    一提到钱有些人就不敢搭话了,毕竟也不是各个考生家境都好。

    王晏之见他们犹豫,又补充道:“若是我输给他,赔各位每人十两。”

    十两?

    这买卖划算啊,输了只要五两,赢了有十两。

    “行,不准赖账啊。”

    王晏之轻笑,随后朝马车边的如意招招手。林鱼景一见她来脸就黑了,“你叫她来做什?”不会想让她把自己打一顿,进不了考场吧。

    “我夫人记性好,你们每个人报上姓名,我也写个名字,双方定个赌约,都没办法赖账不是?”

    肖茂急得扯扯王晏之衣袖,压低声音:“周兄,方才我数了一下,这里有三十二位,每人十两就是三百二十两,这也太多了吧,万一输了要如何是好?”

    林思也劝道:“是呀,周兄,虽说你文采斐然,但马有失蹄,万一……”

    王晏之做出一副苦恼的模样:“是啊,万一……可如何是好,要不……”

    见他似乎不想继续赌约,众人忙道:“君子一诺,驷马难追,现在可不兴反悔。”等薛如意过来,都急急忙忙报上姓名,生怕她记错漏了。

    所以人刚登记完,府衙的门就打开了,衙差敲响铜锣,朝外面喊:“府试时间到,排好队依次进场。”

    一群考生呼啦啦全往前面跑,薛如意把写满姓名的纸张贴身收好,嘟囔道:“千万不能丢了,这可是一百多两。”

    王晏之看她那财迷的小模样,忍不住笑问:“万一,我考砸了,要赔三百两如何是好?”

    薛如意漆黑的杏眼休的瞪圆,不可置信的问:“表哥,你不是有把握才立赌约的?”

    她那模样实在太过有趣,王晏之伸手戳了戳她鼓起的脸:“走了。”

    薛如意:“……”你倒是把话说完再走啊。

    府试由顺义府知府主考,府学的教谕和教授共同协考。同时又加派更多的巡考的军士和属吏。按照惯例,知府下四个县案首面对面坐在第一排,其余人按照点名的顺序依次入场。

    四个县案首,王晏之容色最胜,他一进去,所有人目光都落到他身上。

    连知府大人喊到名字时,都忍不住停顿一瞬。

    坐在王晏芝对面的林鱼景忍不住撇嘴:以色示人,定然是个内底一无是处的草包。

    这种人怎么会和他一样是案首。

    府试和县试略有不同,府试只需要考三场,第一日帖经,第二日墨义,第三日经义和诗赋。

    又是一声鸣锣,府试正式开始。

    王晏之提笔写了两个字,发现手腕有点不听使唤,十个手指骨都在抽筋。显然是昨晚上拉伸得太狠,还没缓过劲来。

    他干脆停笔开始来回揉搓手腕和指骨,这一搓就是大半个时辰。巡考的官吏看了他好几眼,连知府大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有心想提醒他快点动笔,但他这样好像又挑不出错。

    林鱼景瞟了他一眼,轻哼声越发看不起他。贪财好色还高傲自大,下次院试定然是见不到了。

    其余和王晏之打赌的考生见他这般做派,心里都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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