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止歌保持着春三娘的神色,一路上低着头。充耳不闻耳边传来的痛苦的尖叫声,只默默的在一旁的守卫的带领下赶往她应该去的地方。 然后直到一个拐角,秦止歌便看到了与她记忆里那个清隽儒雅的夫子相比苍老了许多。被用铁链穿过琵琶骨钉在木架之上,身上布满伤痕容礼。 只不过瞬间,一道银光闪过,一旁的守卫便没有了呼吸。然后在周围的守卫们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春三娘”便动了,剑光舞动间,一个个的守卫随之倒下。 等到“春三娘”站回原地的时候,这一层除去犯人之外,已经再无活口。 监牢里的犯人们在见到这一幕的时候,眼中充满了震惊,恍惚之间以为他们是看错了。而一待反应过来之后,便全部都充满渴望的看着秦止歌。 他们没有喊叫,被关押在这一层的几乎都是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在这监牢的执刑者的折磨下,他们早已经没有力气喊叫。只是他们眼中那突然生出的对生的渴望,确实足够震撼。 秦止歌留下一个活口,然后面无表情的便在搜魂之后,让他步了他的同僚们的后尘。 秦止歌看着那个守卫记忆中那些折磨人的手段,眼中越发冰冷。此处竟是堪比人间炼狱,那种种刑罚根本不该是人能够做出来的。 秦止歌看着各个狱房中被折磨得已经不成人形了的“犯人”们,将一颗灵药化如水中,然后用灵力将他们洒在被折磨的人的身上。 随着水珠的滴落,那些狱中被折磨的人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身上的伤正在慢慢的复原,而这神迹一般的景象更是让牢狱中的人们坚定了他们可以被救出去了。 秦止歌在忙碌的时候,言钰也没有闲着。他用妖力牢房的门打开后,又将那些被捆绑着的人身上的锁链解开。然后在那些敬仰的眼神中,让他们在原地等待。 这些人在见到秦止歌与言钰两人的力量之后,压抑住立刻逃走的欲望。安静的继续在牢房中等待。 言钰进入关押容礼的牢房中,先是将之前已经稀释过的灵药水灌入他的身体内,然后在容礼半昏迷间直接将穿透他的枇杷骨的锁链快速的拽下。 容礼被这阵疼痛惊醒,睁开之前紧闭的双眼。言钰才发现,他的一只眼睛已经被人挖去了,只余下一个窟窿,看起来颇为恐怖。 言钰所见过的比这更为凄惨的景象数不可数,自然不会有什么感觉。 而容礼则是半眯着独留的一只眼睛,打量着眼前俊秀的少年。她很确定他没有见过眼前的少年,但是不知为何却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他张开了口,声音如在破旧的织布机,黯然而难以成声。但他始终还是开了口,但是第一句话却不是求救,而是颇为温和的询问与劝告。 就好似感觉不到身体的痛苦一般,他独留的眼中带有慈爱与言钰在秦止歌眼中时常见到的温和:“不知道这位小公子是怎么进来的,这里很危险若是可以便快离开。” 言钰看着地上努力坐直这个满身血污,却依旧温和儒雅的老人。他其实很不理解这般的人,陷入了这般境地,却还有心情关心别人。但是,在这个老人的身上,言钰有好似看到了秦止歌的样子。 他看着容礼,终于开了口,用的是他原本的声音。 “不过十五年没见,你这酸儒就已经老到记不住人了。” 容礼虽然受到了这么久的折磨,但是他的神志却始终清楚的可拍。因此在言钰开口的一瞬间,他的记忆里就浮现出来当初那个风华绝代,鲜衣怒马的少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