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那就不是我们能操心的事了,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牛马。” “我们既然要遏制这些奢豪大户加速对小民兼并和盘剥,目前就只能先引导他们改变取利方式,让他们扩大家业的方向,跟朝廷扩大天下之利的方向保持一致。” “朕相信,随着天下越来越多的奢豪大户跟国朝命运绑定越来越深,就算后世君臣想砸自己的锅,要把大明祸害得亡国,许多奢豪大户也是不会允许的,可能天子和内阁执政常因激烈的斗争而换,但国家不会亡。” 朱厚熜说到这里,张璁也颔首道:“陛下说的是,只怕后世君臣偷懒,只愿弃难就易,一味对外盘剥,不行王道行霸道。” “朕还是那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牛马。” “将来怎么还债是后人的事,我们这样做后,只负责如何选择我们的还债方式。” 朱厚熜再次郑重地说了起来,然后又笑了起来,说:“朕并不真的是什么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千古第一圣君,也没有推行于万世而依旧行之有效的制度,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张璁俯首称是。 于是,张璁便遵照朱厚熜的谕示,票拟谕旨让户部以明年供销铺一年收益为本发行债券,部议利息。 而河南黄河决堤之事,则革河南巡抚潘陨、河南巡按御史丁校职,且令山东左布政使葛浩任河南巡抚,行王命斩杀这两人,恋其及时上奏,不抄其家; 而南直清军试御史翁万达任河南巡按御史,立即赶赴河南,取藩库留存钱粮赈济。 …… …… “堤坝掘开了吗?” 河南府。 乡宦戴时站在自家阁楼上,看着前方淋漓不断的雨帘,问起打着伞出现在楼下的家奴李献。 李献回答说:“掘开了!” “兄长,接下来就等着天子返回路过河南时,看见千里泽国,数十万流民了。” 戴时之弟戴复,这时先笑着对戴时说了起来。 戴时也微微一笑说:“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天子与民争利,让天下奢豪大户境况大不如以前,要养好一大家子,只能选择苦一苦百姓。” “兄长说的是,这也是天子咎由自取,这么长的河堤、这么多的山林丘壑和人口、这么频繁的天灾人祸,靠官府看护,看护的过来吗?” “如果没有我们这些大户帮着看护,反而暗中捣鬼,官府就算各个清官各个勤勉又各个拿的出钱粮赈济,又能怎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