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朱厚熜这话一落,鲁纲再次一惊,满脸悔恨。 他不明白,陛下如今怎么果狠加倍! “陛下,元辅有钧衡庶政之义,更有为天子倚重之责,如今元辅亦为鲁给谏求情,是为畅通言路,故请陛下看在元辅之面,饶恕其死罪!以免言路不废。” 这时,刑部尚书胡世宁再次劝说起来。 朱厚熜则直接冷声问着胡世宁:“朕即位已有七载,还需要看元老辅臣脸色吗?!” “连震泽公王阁老尚在朕即位之初,就上《亲政篇》,让朕不可托太阿于他人!” “今日,你让朕因元辅之面,饶恕其罪。” “他杨一清作为内阁首辅,有这个资格要朕看在他的面上,唾面自干,然后饶恕犯上欺君之臣吗?!” 朱厚熜说到这里就看向杨一清:“杨一清!” “臣在!” 杨一清忙答应了一声。 朱厚熜则问道:“你有这个资格吗?” “回陛下,臣没有!” “我大明朝只有以备咨询、钧衡理政的辅臣,没有总揽朝政、与天子共治的宰臣!” “何况,臣也非贤臣,能臣,更不敢做权臣!” “大明能有今日,皆陛下英明神武之功,饶是近日让俺答退兵,也是陛下早有谋算。” “臣不过是沾恩锡福,才得了些虚名,冒了些虚功而已,哪敢真当自己是陛下不可或缺之人。” 杨一清说到这里,就再次强调道: “我大明朝只有一个太阳,那就是陛下;也只有一个人能呼风唤雨,那也是陛下!” “是陛下之英明,让天下有了如今之盛,故言路需广这一点,在我大明朝用不上!” “你说的也不全对,兼听还是有必要的。” “但是,任何人都不能因为觉得自己的职业有着某种神圣性和特殊性,就敢教朕做事,就敢欺君!” “真正的敢谏忠臣,不会因为朕今日狠厉就不敢言,只会因为朕在一些事上越过分而越敢言!” 朱厚熜说到这里,就看向了胡世宁:“大司寇,你现在明白了吗?” “回陛下,臣明白了!” “臣愚钝迂腐,故认知上不及元辅,险些坑害了迂腐,臣有罪!” “臣甘于伏法!” 胡世宁当即大拜叩首。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