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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实眨了一下眼睛，解去了王一身上的束缚。

    王一在解脱束缚的刹那，浑身的血孔立即渗出血来，惨不忍睹，这个果实，太狠毒了呀。

    他有气无力地念道：

    “空无相解脱，圣者之行迹，如鸟游虚空，无痕迹可得。”他这是抄了法句经上的句子，所谓灵感，就是把眼前这位艄公对应成了万盘中的艄公，同样是读诵佛家诗文过关的。

    艄公的意思大约是你们是无根无凭的东西，为什么要到我的梵乌院来？你们要想离去，总得留个因果。王一的回答的意思大约是：我们自由来自由去，不受束缚，无相无因果。

    但他读这一句的时候，同样在大雪茫茫中，联通了天地共情共鸣，每一个字都形态实质，飘向了艄公。

    艄公伸出手掌，那些字就落到他的掌心，化成了一个个光点，而后消解了。

    万物盘中出现的神迹，在这里复刻了。

    果实诡异地笑了一下，手指在王一的伤口上戳了戳，表示满意他的表现。

    王一哼了一声，心里恨得牙咬咬，却还不敢表示不满。

    湖上一阵响，浮桥上升到水面。

    众人踏浮桥而过。

    很快，都上了岸。

    而这个时候，则有一个方向性问题。

    但这时一个声音淡淡地响起：

    “就此别过。”

    这是凌悦容的声音。

    尽管王一有所预料，但还是感到太突然。

    王一忽的就很后悔，他在双飞奁的决定太过草率，过早的分离出来了果实。

    有情？无情？谁能说得清呢？

    “姐姐……我还是舍不得你呀。”王一哭叫一声，这是真情实意。

    天地茫茫，大雪茫茫，暗夜茫茫。

    凌悦容冷淡地说：“随顺世缘无挂碍，涅槃生死等空花，再见。”人已独自走向茫茫大雪中。她吐出来的字，同样是形成实体，飞在空中，又落到地上，掷地有声。

    这说明，她吐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实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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