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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一心一动，同时观察到盛剑与云布衣的目光也在塔内趋随二人。

    令王一意想不到的是明道与叶样二人，竟然在广场之上堆起雪人来，一人堆了一个。

    他们的动作极细极慢，像一对世俗的平常人一样堆一个雪人。

    待雪人轮廓稍稍显出来后，王一可以看出明道堆的是一个男雪人，叶样堆的是一个女雪人，与他们彼此的性别正好相反。——这也没有什么，只能说他们很有可能是一对，彼此在堆着对方的形象。

    但这一幕看在观察他们的盛剑与云布衣眼里，就不一样了。

    如果推测正确地话，他们并不是在堆别人，而是在堆“自己”，或者说是在堆历史中的自己。

    渐渐的，王一终于看出明道所堆的男雪人，有了一丝他在万物盘中所见虎圣座的影子。

    老虎做为动物，其特征是威武又优雅，可以说是动物中“美男子”。

    而叶样所堆的女雪人，确实像明道。

    这又让王一疑惑了，既然二者是在堆着对方，那是说叶样才是虎圣座？

    不，不对，明道才是虎圣座——这是王一的基本判定，只有先假定了明道是虎圣座，她的一举一动，都合于“虎”之特性，无论怎么隐藏，都能找到契合点。而叶样的动作，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契合点。

    一下子，让王一陷入深深的疑惑。

    雪人堆好了，二人一齐站到雪人身上，背对着七层玲珑塔，向远处看。

    二人没有说话，只是沉默。

    不不不，他们在说话。只是从玲珑塔方向完全看不到他们在说话。

    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因为在王一的视界中，可以看到前方，他们的胸部的衣袍在微微颤动。

    那不是风带起来的。

    不是心脏起伏带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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