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喜帖-《西门街101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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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乌鸦岭在葫芦口也挺有名,就在西边的矮山头上,以前是埋死人的地方,建国后改了陵园。因为那地方乌鸦很多,呱呱叫的厉害,所以被当地人叫做乌鸦岭。
    那地方清明时候祭坟扫墓的不少,但平时就少有人影了。我当然不会没事儿去那,那地方万一遇上个人,还不知道是人是鬼。
    三叔皱着眉头,说:“你这娃子,八字弱。叔看你眉宇间有股子黑气,怕是招了什么不干净东西。”
    三叔的话,让我拿瓜的手一抖。要是别人说这话,我肯定嗤之以鼻,不会在意,但这话从三叔嘴里说出来,我却不得不在意。
    我一下子想到了自己手上的那封信,那张喜帖,以及喜帖上的名字和照片。
    但当我把喜帖拿给三叔看时,奇怪的事却发生了,明明是红色的喜帖,再拿出来时却变成了白色。而那大大的双喜字,也变成了一个漆黑的‘奠’字。
    把它拿出来的我目瞪口呆,大学里的知识都有些难解释这一切。而三叔的眉头皱着,接过喜帖看了眼里面的照片,一言不发地将它递了回来。
    “三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急不可耐地问,现在已经彻底没了吃西瓜的心情了,正当暑的天气,我却感觉有种莫名的寒意。
    “…娃子,以后你还是少回葫芦口。”三叔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出的话不知是在警告还是在劝导,“以后有出息了,在外边买房,把你娘、你奶奶都接出去。这儿,就别回来了。”
    “为、为啥啊?”我愣了下,虽说这趟回来就遇到了怪事,可也不至于就这样让我别回来吧?
    “你记住就成。”三叔磕灭了旱烟,背着手站了起来,“你先去老孙头的店里,就跟他说,三叔让说,那件事该办了。”
    “这…啥意思?”我一头雾水。
    “瓜娃子,别多问,听叔的,没错。”三叔没多解释,看了看一篮子鸡蛋,留下了八个,剩下的都让我带去给老孙头。
    老孙头,也就是‘一纸衣冠’的老板,孙宏。过了十多年,他也是人如其名的老了,须发皆白,但依然精神的很,穿着一身的唐装。
    我看到他的时候,孙宏正躺在一张太师椅上,悠哉地吹着风扇,嘴里没谱没调地跟着电台哼《铡美案》的词儿。
    看着他是眯着眼睛在享受,但我刚进门,孙宏立即睁开了眼,一双眼睛精亮的就不像个六十好几的老头子。
    “林家的娃子?咋这么臭。”孙宏坐了起来,皱着鼻子就是这么一句。
    我有些无语,昨儿个刚洗的澡,今天早上刚换的衣服,怎么就臭了?
    “我不是说你人,我是说你屁股后面跟来的东西。”孙宏走了过来。
    “有啥东西?”我回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
    “你这肉眼凡胎的,看得到个什么?鼻子也不灵,闻不到那股子鬼气。”孙宏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要不是他这家店里到处是纸人、花圈和五颜六色的彩纸衣,处处透着瘆人,孙宏的卖相,还真像个书斋里的教书老先生。
    “孙爷爷,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每次来你这儿,不是有妖气,就是有鬼气。”我翻了个白眼,没怎么在意他的话,伸手将一篮子鸡蛋递了过去,“诺,三叔让送你的。”
    “这次我可没唬你,你这娃子身上是有道鬼气,不过,倒也不重。”孙宏接过鸡蛋,又上下看了我一眼。
    “对了,还有件事。三叔让我带句话,说那件事该办了。”我本来都要出门了,忽然想起三叔交代的话,连忙折了回来。
    孙宏刚把鸡蛋放上柜台,一听这话,闪电似的转过了身,以一个老人不该有的灵活动作窜到了我面前:“你刚说啥?”
    “三叔说,那件事该办了。”我被他吓了一跳,把话又复述了一边,同时也不禁好奇了起来,“孙爷爷,三叔他让办啥?”
    但孙宏像没听见我的话,自顾自地嘀咕:“奇怪,任钩子怎么这会儿想起…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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