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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予安小的时候其实很黏程天，但自从母亲去世之后，她再也不和他亲近，连个好脸色都不曾给过。

    程天以为程予安恨他恨到恨不得让他去死，但当他此刻看见女儿通红的眼眶，才发现自己想错了。

    她其实是害怕的，怕他也离她而去。

    “……搞什么？”

    看到程天没事，林溪深吸口气，瞬间恢复了平时叛逆的神情。

    “医院里的人打电话给我，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林溪抬起下巴冷冷道，“既然你还没死，我走了。”

    眼神和语气中都不带丝毫感情。

    仿佛刚才她的颤抖只是程天的错觉。

    “……安安。”

    程天在心底重重叹气，无可奈何地叫住已经转身要离开的少女，“回来，爸爸有话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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