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他们不再窃窃私语。 全是因为一个人。 他的步伐不似李斯怀揣有野心的负压,没有韩非从城门走来的寂寥,也不存在着燕丹伏拜的谦卑。 郑国目不斜视,堂堂正正地穿着秦国的官服迈入殿中。 作为水工,他鲜少来咸阳。他自认为已不涉及咸阳诸臣的派系斗争。 他丝毫不想和他的老同学李斯争什么,他的脑子里装着的只有那条尚未完善的水渠。 但他又相当清楚他在韩国的眼中是个什么角色。 ——细作。 自韩非来秦之后,他就更加强烈地感受到他在秦国的处境已经相当糟糕。 郑国在从仲山出发前,收到过一个没有署名的帛书。帛书明确地告知他,接下来一切都要听韩王安排的人指挥。 “郑国乃韩贼。以修水渠之名实行疲秦之计。” 郑国哪里见过这么多人对他指手画脚。他们说的大都是他听不懂的冠冕堂皇的政治性人话。 他满身满眼都带着流淌的泾洛水。 郑国这一年时间都在水渠,连人都没全部认清楚。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