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城外荒树林中。 安豆豆正蹲在树下躲雨,心情低落又害怕。 这晚间树林中,也不知道会不会有狼…… 马车丢了,安清也丢了,只留下她一个人,人生地不熟的。 不会……交代在这吧? 越想越怕,越想哭,安豆豆紧紧抱住自己。 夜幕降临,树林中似乎变得活跃起来。 安豆豆蹲坐在树下瑟瑟发抖,有什么东西在慢慢靠近。 是熊?还是狼? 她紧紧闭着眼睛,又松开一只瞥向前方的树枝条,伸手慢慢去够。 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就快到到她跟前。 “呀!……”她快速抓起树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朝身后砸下去。 “啊啊啊!”她闭着眼睛一通乱砸。 楚辞猝不及防,还没看清是什么东西,便深闷一声,身子一歪倒了下去。 安豆豆睁开眼睛见是人,不安少了大半。 可眼下又将人砸晕,一阵自责。 她咬了咬牙将人转过来,才看清这人的容貌。 此人五官立体,皮肤白净,高挺的鼻梁上方睫毛卷长浓密。 她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男人。 只是这荒郊野岭得怎么会出现在这? 她将人拖到树下,倚着树干坐着,却不想有什么东西从他怀中掉了出来。 安豆豆捡起来随意一瞥就看到了自己家长的名字,被吸引住了目光。 她大致翻阅了一下,心下大惊。 没完全看完,就塞进了那人怀中,坐在一旁缓了缓。 这人身上的伤为割伤,想来是剑,安豆豆前半生都在灰突突的乡下,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剑伤。 心里下意识觉得危险,这么严重的剑伤,应该是被追杀。 可眼睛却盯着他的俊颜移不开。 盯着他琢磨了好一会,又怀揣着那事,不知道该不该管。 不过,这人应该不会是坏人。 安豆豆越想越觉得这个猜测没什么问题。 她动了起来,一手撕下他的中衣布料,给他最深的还在流血的伤口先包扎。 救他就不错了,用自己衣服是万万不可能。 包扎好后,她又要去撕下一块,却被那人握住了手,他声音沙哑低沉:“什么人?” 随后,突然腾坐起来焦急得摸了把胸口,见东西还在才放下心来。 安豆豆用力挣脱不开,手被抓得生疼。 快速解释道:“我是……安清,在这林中迷了路,就见你昏倒在地。你放开我!” 那人似乎并不信,眯着眼睛端详了她好一会,见她双眼澄澈、印堂开阔。 又看了看自己右肩膀包扎得难看的布料,眼皮抖了抖,警惕却少了一大半,这才放开她。 “多谢。” 安豆豆从未听过如此清冷、好听的声音,许是这时候完全清醒过来。 “无妨。”她道。 楚辞动了动,这才觉得自己后脑勺有点疼,他手摸上去。 “嘶——” 肿了个大包! 怀疑的目光盯了好一会安豆豆手上的棍子。 安豆豆被他看的心里发麻,理直气壮道:“看什么看!你那是倒下去自己砸的!” 楚辞:“……” 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定是她! 他摸着后脑勺,见她又怂又倔强的模样,不由觉得可爱,尤其是脸上脏兮兮跟小花猫一样。 他坐回去没在计较这件事,闭目养神。 安豆豆见他不再说什么,也转身坐在地上。 用树枝一下一下戳着地面,一脸心事。 楚辞见人没了动静,睁眼见此,眉头一皱,却没有多问,倚靠在树上休息。 他的伤很严重,全靠意志力强撑着。 现在还不能相信这个女人,万一她趁着自己昏迷拿走…… 还是暴露得越少越好。 安豆豆见他不说话,虽有些气他不识好人心,又想起他怀中资料,怕引火烧身,也没有多语。 世界又安静了下来,雨也不下了,只余下两个相互戒备的人浅浅呼吸声。 …… 夜晚,阿苡两人用完晚膳后去院外逛了一圈才回来。 顾以骞能感受到她的温柔,也许她真的改了吧? 自从成亲以来她也算是无微不至,这些天他过得舒坦,仿佛和过去昏暗的人生割裂。 他望着阿苡,以前没发现,她嘴角始终噙着轻颦浅笑,淡漠疏离似有化不开的寒意,望着自己的时候仿佛能将人看透。 “怎么了?”阿苡笑着问他。 顾以骞发觉已经可能慢慢沉迷在了她的温柔之中。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