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老兵顿时愣住。 他颇为尴尬地搓了搓手里的麻布,干瘪瘪地问道: “雨干事,有条吗?” 如今志愿军后勤有序,卡车车去车回都需要证明。 可不是一个干事说开车去接伤员,汽车兵的卡车就拱手配合的。 雨三湾一听老兵这般话语,直接怒喝道: “是警卫连李连长重伤了!” “你接不接!?” 汽车营老兵蓦地愣住,急急问道: “李连长重伤了?” 雨三湾毫无回头,自顾自打开车门迈步上座: “路上说!” “快!” 老兵毫无犹豫丢下手里的麻布,赶忙利落登车: “来了!” “轰!” 一辆卡车闹哄哄地启动,行驶离开汽车营营地。 今夜大雾。 车里的雨三湾脸上亦是沉沉浓郁。 她侧头望向窗外迷离,沉着脸吐了吐气。 “要变天了...” 夜晚的浓浓大雾说明不许久,气候将发生变化。 光阴急促中。 转眼,来到隔天。 隔天,下起了绵绵小雨。 此时。 平山车站的一间木屋办公室里。 雨三湾正双目不满地看着局促不安的白露。 只见雨三湾对着白露大声呵斥道: “白露同志!” 白露吓得一哆嗦,红着眼虚弱地回道: “到...” 雨三湾一看白露那疲惫不堪狼狈脆弱的模样,蓦地就更加生气了。 她劈头盖脸对着白露喊道: “你这是典型的无组织无纪律!” “这一次已经造成了人员伤亡!” “你要负全部责任!” 白露摇摇欲坠,只感觉自己浑身滚烫、头晕目眩。 志愿军战士是不讲究功过相抵的。 功就是功,过就是过。 就算白露成功抓了几个俘虏,但这与她犯的错并不会相互勾销。 而雨三湾说的话语在这个朴素的年头,对一位党员来说,其实已经是非常严重的事了。 白露呜呜咽咽地低着头哭泣,没有任何反驳话语。 雨三湾焦急地叉腰走来走去。 李长明现在正在手术中,她可是极为在意。 这来回踱步走了走,雨三湾才沉淀下情绪来。 她再次转头看向白露,严肃地将手拍在桌上: “你想去送宣传品,是好事。” “但是!” “第一,你不和连里打招呼!” “第二,你擅自离开阵地!” “你这是好心铸成大错!” “咱们是人民军队!” “是要讲铁的纪律!” “这仗不是靠一次两次宣传打的!” “是要靠每一个战士!” “这叫千人同心,万人同心!” “这就叫组织性,纪律性!” “不管你是战士,还是广播员,都必须遵守!” “你给我记住了!” 白露哭得早已满脸通红,声音完全沙哑说不出话来。 她摇摇欲坠地杵着,将头沉沉低下,还是没能回答雨三湾的话语。 只是不停拧着那衣角,混沌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千万别出事。” “千万别出事...” 而这时。 一个身穿民族服饰白裙的女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只见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李珍英神色紧张地脚步踉跄。 她先是被办公室里的严肃氛围吓了一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