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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后，贾馨也不说话，只是看着王川。

    王川沉默一下，确认的问：“贾馨，你这是下定决心了？”

    贾馨摇了摇头，抬起右手，一边活动着五根手指，一边说：“我这右手到现在还有些发麻发木。”

    言非凡跟着卢主任出了手术室。

    “最终能不能恢复如初，她不敢保证。”

    王川其实知道。

    卢君又转头吩咐：“万伟，收尾工作你负责。”

    王川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说：“是啊，这确实是一个难得的机会。”

    “不过，只要你犯下一点错，我就会把你轰下去，自己忍着疼完成手术。”

    下午近四点，言非凡主刀的第一台椎管内肿瘤切除手术，历时五个多小时后，终于结束。

    在出手术区之前，两人在脱手术衣、橡胶手套之际，言非凡忽然注意到，卢主任的右手背上贴着一张医用胶布。

    “知音那边，也是千头万绪，如果在那边做的不开心，或者不适应，那就再回来。”

    有一个理由，绝对可以留下贾馨。

    贾馨又轻叹道：“虽然日常活动不受影响，但手术室的工作，肯定是不能继续了。”

    他想抬腿去追，却发现没有留下对方的理由。

    再加上意识世界的手术模拟这一大杀器，言非凡也算是经验丰富的老将了。

    “从结果来看，你完成的还不错。”

    言非凡对这名患者椎管内肿瘤的位置和情形，可以说是了熟于胸。

    王川微微一怔，道：“好，我们坐下谈吧。”

    “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当时说错的话吗？”

    对于剥离这肿瘤所需要的精细手法、技法和耐心，言非凡更是不缺。

    言非凡有些恍然，就听卢君又接着道：“我原本想着，给你一个机会，也算是一个考验。”

    卢君嗯了一声，又看向言非凡，说：“你和我一块出去，见一下患者的家属……”

    只不过呢，言非凡这台手术，确实做的不错，值得鼓励。

    在一片祝贺的鼓掌声中，言非凡很是得意的看向了卢君主任。

    “哦，我送你……”

    贾馨用手指轻轻的点了点用棒球帽盖住的脑袋，说：“恢复的差不多了，不影响日常活动。”

    “小子，你应该感谢我家那个无法无天的小魔王，要不是他把我的手，给意外烫伤了。”

    这段时间，类似手术，他也全程经历过几次。

    王川急忙道：“不能做器械护士，就做别的。”

    这是紧张不安了。

    王川看着贾馨消失在楼梯口，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怅然若失的感觉。

    王川不能确定，那究竟是爱，还是因为长久的陪伴而结下的类似亲情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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