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谢肇厌眼眸微眯。 “玉兰。” “公子。” “床褥是何料子?” 玉兰认真道:“是前日换的蜀锦。担心温姑娘睡不惯,府里这次采买的都是蜀锦,是温姑娘随意挑的。” 谢肇厌嗯声。 温薏白日虽洗干净了手,在府外感觉还好,可当一回到房里,四周静谧下来后,她仿佛又察觉到了那黏腻触感。 温薏站在浴桶边,她还未迈下去。 于是先舀了勺热水出来,仔仔细细洗着手,用皂荚不停搓着。 直到洗的右手指间发皱,她都还未停止。 突然,盥室外传来动静。 这盥室是直接连通卧房的,有一扇小门相隔,平日里都是挂着白玉帘子隔断。 过了那帘子之后,再是一扇大屏风。 再往深处,才是沐浴之处。 温薏:“谁?” 谢肇厌见温薏迟迟不出来,心生疑虑,想到她白日洗手的程度,于是又等了会,直到一刻钟过去后,谢肇厌才过来了。 “再洗,手别要了。” 温薏抿紧了唇,洗脑自己今天没有抓过那条蛇。 “谢肇厌,你出去。” 谢肇厌:“……” 温薏这次说到做到,她泡了个热水澡后,很快就穿着大袍子出来了,她用大巾子裹着洗后湿润的长发,朝外喊了声玉兰。 谢肇厌站在檐下,听到身后动静,他朝里扫了一眼,摇摆的裙边一闪而过。 玉湫正清理着盥室里的水渍。 谢肇厌叫停了她。 玉湫:“那我去给公子备热水。” 谢肇厌:“不必。” 谢肇厌提了几桶冷水去盥室,他冲完凉出来,披着宽大袍子,不过他是黑色,温薏是月牙白。 温薏今日奔波许久,此刻坐在梳妆镜前由玉兰给她擦头发,一时昏昏欲睡闭上眼睛。 不知不觉,谢肇厌接过玉兰手里的大巾子。 玉兰识趣退下。 谢肇厌垂眸看着温薏莹白的面颊,她眼睫极长,浓密又卷翘,眼睛比别的女子生的更大一些,眼尾微微上挑,面若桃花却不艳俗,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 谢肇厌有意控制手中力度,但不出意外地,生疏手法不小心扯到了一缕头发,温薏睁眼,最先见到的是镜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 她睡意朦胧坐着,身后那人一身黑袍,款式与她差不多。 不过谢肇厌生的高,那镜子没能照到他的脸。 谢肇厌唇角微抿,赶在温薏发怒前,“我轻点儿。” 温薏也不是多疼,她就是困,她随意往后一靠,自然靠在谢肇厌腰腹处。 “还有多久才能擦干,我困晕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