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如今不同。 虽然每一任皇帝都会胡闹的依照着自己的“兴趣爱好”去增添一部分的科目,但“建武科”从来都没有被取消过,无论人数名额再少,它也依旧是存在的。 其中固然是出现了如邓安民这样投靠了世家的败类,但也同样有不少人是货真价实的有才之士。 比如江泽。 江泽便是出身自万岁二年的进士,更是当年的“状元”,被钦点之后,数年来升官迅速,几乎成为了皇帝的心腹。 还有中书令“王洪”,王洪则是万岁三年的进士,也是当年的“状元”,他通读建武大典之流,对国朝大事了然于胸。 虽然万岁年间开始,皇帝胡闹的增添了伶人科与方士科,但建武科的名额并没有少很多,而从这种竞争激烈下脱身而出的,则更是贫寒子弟中的佼佼者。 在不知不觉间,朝堂上“建武党”已经成为了一个颇为强横的势力。 一旁等候着的江泽明白了皇帝真正的意图,他暗自给了身旁的人一个眼神,站在他身旁的“左侍中”张春也瞬间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当即上前一步。 “启禀陛下,臣觉着今日之事,他日便已经种下了“因”,因而得出了今日的果。” 张春的人设从来都是“刚正不阿”的谏臣,所以他最适合说出这样的话。 “哦?” 张安年的声音中听不出是愤怒更多,还是“好奇”更多,他只是淡淡的看着张春:“张侍中所说他日之因是什么意思?” 张春不卑不亢:“陛下,当年承武帝的时候,开始肆意修改科举考试的科目和内容,也因此造成了之后的皇帝都喜欢修改科举考试的科目。” “这便是他日之因。” “今日之因则是科举考试的名额过于稀少,因此几个科目瓜分之后,轮到了建武科之后,就变得十分稀少了。” “这样自然会引起所有人的不满。” “人们的不满已经积压了多年,骤然之间爆发,所以才会如此猛烈。” “这与陛下无关,乃是时局到了这一步。” 张安年听到张春的话语后,有些许的沉默,他皱着眉,手指叩击着桌子,片刻后低声说道:“那张侍中以为此事应该如何处理?” 张安年的话让其余几个人都松了口气。 皇帝处于暴怒状态的时候,真的没有几个人敢随意上前。 面前这位陛下可不是什么善类。 当年成为皇帝后没两年,身旁那位十分得圣宠的常侍不知道说错了什么话,直接被拉出去杖毙,听说那常侍在外哭嚎着求这位念在往日的情分上给一条活路,当时伺候在这位身边的是另外一位十分得宠的常侍——听到这话只是惯例求了个情,也直接被拉出去杖毙了。 这位压根没有什么“念旧情”之说,并且性格十分疯癫,动不动就要杀人。 如今能够平静下来,已然是天大的好事了。 张春则是继续说道:“陛下,有两个因,自然是要找两个修正的“果”来应对。” “臣提议,其一增加科举考试名额,三百六十周天之数已然过于稀少了,臣建议去七七四十九,取四百九十人之大道之数。” “其二,科举考试如今已经形成了惯例,但依照建武科的规矩已经有些跟不上了。” “臣建议,不如不要依照县乡考-州郡考-大虞朝考这样的顺序考试,而是在某个固定的时候,进行固定的考试。” “如每年的春夏之际,春耕刚刚过完,民间并不算忙碌,气候适宜——在这样的日子固定日期考试,前次考试之后,赐予一定的御赐之名,如县乡考后可称“县才”亦或者“秀才”,取“木秀于林则成才”之说。” “而通过州郡考后,则赐名“举人”,通过朝考的则为“进士”。” “拥有功名之后,只要不犯下大错,便可以一直拥有这个声名,而拥有上一层功名的学子,则是可以参加下一层的考试。” “比如万岁三年的举人,便也可以参加万岁十年的进士考。” “这样一来,一方面给了那些落榜之人一些机会,不至于一杆子将人打死,另外一方面也可以给人以希望,继续激励他们读书。” 张安年微微点头,他看着张春,语气中带着些许的欣慰:“不错。” 他看着张春问道:“还有呢?” 张春沉默的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周围的气氛开始怪异起来。 江泽暗中给自己擦了一把汗,这怎么个情况,怎么突然感觉气氛好像变了? 只听得张春缓缓开口,吐出一口浊气,之后说道:“陛下,霍乱之始便是当年的承武帝,臣请求陛下,下诏书,阐明承武帝之过,兼罪己。”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