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请二姑娘饶了小的一条狗命!” 谢青禾看也没看那些起码够殷实人家几十年嚼用的钱银。 “当年,你写给我……姐姐的信,是谁让你写的。” “信?”秦松疑惑地抬起头来,“我不曾给夫人写过信。” “再好好想想,十五年前,京城动乱前,写往陵州的信。” 秦松恍然,“我没给夫人写信,我给春娥写的信。” “春娥您不认识,她也是陵州人士,我是听别人说,陵州藏匿了叛军,我不放心,写信让她来京。” 谢青禾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片刻后才继续追问。 “为何要跑。” 秦松的脸上一片苦涩,“二姑娘,我得夫人提携,才从差点儿被掌柜冤枉的小伙计成为大掌柜。” “可夫人去后,京城的铺子庄子没人管了,谢家也没有派管事,时间长后,掌柜们监守自盗。” “后来将军发卖了一批掌柜伙计,我做得隐蔽没被发现。” “自将军远赴边关后,铺子庄子开始由姑奶奶过问,我被提拔为总管事,手脚也越来越大胆……” 谢青禾默了一瞬,“贪污东家财物,轻者仗,重者流。” 所以秦松看到谢家的玉佩后连夜逃跑,是怕被送官府流放。 秦松立刻哆嗦了起来,“二姑娘,是小的鬼迷心窍……” 谢青禾打断他,“潘秋华贪墨了多少钱财,你可有数?” 他先是愣了愣,随后明白过来,这是将功赎罪的机会! “有数有数!不止夫人的铺子,还有沈家的铺子庄子她也有染手!还贱卖了两个庄子,其实她都收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谢青禾伸出手指点了下他一直托在手里的银票。 “这些是你贪出来的脏银,上面有票号,有银戳,可查,可追溯,都是实打实的罪证。” 秦松的手抖了抖,好像这些银票烫手一样。 她从袖袋里抽出两张银票,“这些都是干净的银票。” “从今儿起,你能赚多少回去,看你的本事。” 她将新的银票替换了两张秦松手里的两张。 “什么时候这叠银票都赚干净了,你就什么时候可以远走高飞。” 秦松看着最上面被换过的两张银票,再抬头看向半隐在黑暗中的那张脸。 他没有退路。 “是……”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