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八爷脸上的最后一丝表情也消失了,只剩下彻底的漠然。 他摇摇头,干脆闭上了眼睛。 朽木不可雕也,井蛙不可语海。 此人心胸狭隘,手段酷烈至此,已是一条道上摸黑走到黑的孽障,取死之道已足。 刚来就如此嚣张跋扈,根基飘萍便想一手遮天,连身边人都离心离德而不自知,离那倒台的日子,确然不远了。 林阳伸手轻轻拉了八爷干瘦却有力的胳膊一把,语气恢复了轻松,仿佛在邀请一位长辈: “八爷,甭跟疯狗争高低,没得掉了身份。走,咱去县城里……好好领略领略这位赵大人的待客之道!” 一行人沉默地走在通往县城的,被烈日晒得发白的尘土飞扬的土路上。 赵长兴越想越气,越琢磨越恨,一股邪火烧得他肺叶子疼。 他阴鸷的目光扫过林阳挺拔的背影,低声对身边一个心腹嘀咕了几句,咬牙切齿,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雨将倾的天空。 那心腹唯唯诺诺地应着,眼神却飘忽不定地跟其他人交换着惊恐不安的讯息。 没人真愿意当这急先锋去干那些脏烂勾当。 明眼人都看得出,林阳和八爷显然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绝非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而那条关于赵主任悍然抓人,点燃民怒的消息,如同扑棱着翅膀的山雀,在吉普车还在尘土里颠簸时,就已经悄然飞进了县城,飞向了它该去的地方。 当他们这队沉默得可怕的人马,终于风尘仆仆地抵达县城治安队那座灰色肃穆的小楼前时—— 赵长兴所做的第一件事,就让林阳心底对所谓“程序正义”,“政策规矩”的最后一丝微弱幻想彻底破灭! 一股冰冷刺骨的,足以焚尽一切的怒火,如同压抑千年的火山熔岩,轰然爆发,瞬间席卷了他每一寸神经。 林阳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泼上滚油的地底岩浆,暗红炽烈,咆哮翻腾,足以焚毁一切阻碍。 然而,他脸上却凝结了一层寒霜,死寂般平静,眼底深处只有漠然的审视和一丝即将爆发的冷酷凶光。 而八爷,则是真正的须发戟张,目眦尽裂!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