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即使是被谣传为一生只写了《麦田的守望者》一部作品的塞林格,实际上在成名前后,他的创作生涯维持了20多年,从1940年代初贯穿到1960年代初,包括许多短篇和两个中篇集。 甚至还在1999年突然出版了长篇《哈普沃兹16,1924》。 张潮要维持邢思媛的神秘感,某种程度上也是不确定她这种依靠一起兴起开启的创作生涯能维持多久,目前来看写完第一部应该问题不大,但是有没有第二部、第三部,就不好说了。 万一她不想写了,只要还维持着这种神秘感,也能让她有个体面的退场。 接下来的日子,张潮的生活进入了难得的平静期。他终于能潜心创作自己的论文和了。“午夜潮汐”接下来的工作已经都安排完毕,静待花开即可。 时间一晃就到了5月份。劳动节假期刚过,张潮就接到了山西驻京办王寿国的电话:“张同学,我把你提的计划向省里领导汇报了,领导们一听‘三晋风流’这个名字,都很感兴趣。 不过你需要拿出更加切实可行的方案才行,不然经费是批不下来的。” 张潮应付了一会儿就挂了电话。他看着电脑里已经写了一大半的《刑警荣耀》,把之前的构思又过了一遍腹稿,然后把未完成的打印了出来,就开车直奔燕师大而去。 来燕师大,自然是找自己的班主任于华。于华一见他手里厚厚的一叠纸,嘴角的弧线根本就压不住。 认真看完张潮的稿子以后,于华沉思良久,才道:“我这几年已经不太用这种繁复的手法创作了,所以这方面我没有什么好建议给你。 但是在的内核上,我认为还有值得探讨的部分。我们之前聊过,程队长在寻找逃犯,也是在寻找自己。那么,寻找的是自己的什么呢? 一个正常人的精神世界是高度统一的,但遇到重大变故的时候,这个统一的世界就会被砸碎。有些碎片,通过内省、反思、忍耐、屈从……可以被重拾、被消化、被重塑。 但有些碎片,则是在他寻找的过程当中,有意或无意间,偶尔拾的。这是属于他的精神碎片,但真的就能拼回去吗?或者,他真的愿意拼回去吗?……” 张潮听着于华的讲述,忽然道:“您的意思是——‘忒修斯之船’?” 于华道:“有点像,但又不全是,不过我们可以借用这个悖论来探讨。一个‘忒修斯之船’的船员,无意中捡到了一片被替换下来的重要零件,他该怎么办? 第(2/3)页